人類對抗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米蘭。昆德拉

2010/03/25

「傷痕歷史與轉型正義」座談會 逐字稿-藝術家 高俊宏先生

藝術家 高俊宏先生:
主持人,各位先進好,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寫了一篇文章叫做從卡塞爾的七千棵橡樹,我對照德國當代藝術家波爾斯他在卡賽爾這個城市種下了七千顆橡樹,種到一半他就過世,由他的兒子繼續種,維持五年的時間,那把一個城市變成是一個藝術戒護的一個場域,對比於在這個空間裡面這個幾萬根的竹子,我覺得這個落差是非常大的,那其實我也回應剛剛那個陳界仁老師提到台灣藝術家本身對於環境、對於整個空間時間的掌握是落差是非常大的,我覺得這個事情對我們當代藝術界其實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們辦了很多座談,其實也是這十年來第一次我們藝術家真的來面對所謂的政治這個東西,就是說以前的政治都是被管理的這一塊,但是今天我們看到的政治的狀態是一種平庸的政治,其實這種平庸的政治它會造成游文富先生這樣的人,甚至我們自己可能內在都有可能是游文富的一部分,那這個是我們要很小心的,因為其實文建會會有一個藝術的結構,它會產生一個所謂的採購法,那這個採購法裡面其實很多藝術家是沒有辦法抗拒的,因為藝術家沒有賣作品,那他就沒有任何經費來源,他要做作品他就必須要去找經費,那其實企業通常是不會太過於贊助前衛藝術,她們要的東西是商品化的東西,所以藝術家就會靠往所謂官方支援的這一塊,這個其實我們討論了很多,也有很多的後續的會議做法,包括視覺藝術聯盟等等的,然後我們也特別去找更年輕的20幾歲的藝術家,就是希望能夠大家一起來討論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就是後續我們會再繼續進行的東西。

那第二個部份就是說,對於空間的處理這部分,其實我蠻贊成之前各位委員的意見,就是把這個地方當成是一個遺址的狀態來處理。我覺得遺址狀態有幾種層次,第一個是全面的遺址,第二個是部分重點遺址的處理,我舉一個例子就是說廣島的和平紀念館,它其實在有蠻多部分是原址的保留,算是設圍牆,就是包括被炸的那塊,印象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銀行或是農會很有名的建築圓頂,可是它還有一兩棟當初殘存的遺址,它事實上是把它變成一個再利用的狀態,就是資訊中心、或者是一個教育中心,我覺得在景美的這一塊是可以朝這個方向去討論,就是細部的推敲倒底這個遺址她是要全面的保留,還是說要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等等的保留,就是有主跟次的這一個區別,其實當初我知道的訊息是這個地方他要變成是一個大型的資訊中心或是圖書館之類的,就是關於人權的一個流動聚集的地方,我覺得這個其實是可以考慮的方向,但是今天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這樣子談這些問題,可能只是一個會議結束然後留下會議記錄,文建會或者是官方她們總是會說她們聽到了,可是她們會不會認真當做是一個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所以我覺得是不是有可能去成立一個所謂的景美監獄遺址策動委員會之類的,就是用行動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東西。
那第三個就是說,我覺得這個東西是要去做民調的,就是當然是一群精英或者是大家都有研究在談這個東西,可是我覺得這個監獄對住在旁邊路上的人、這個區域的人,其實他們都是有感情的、他們都是有看法的,我覺得是不是也有可能把這些東西去做一個類似民調,或是細部的推敲,因為時間的關係,以上我發言到這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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