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抗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米蘭。昆德拉

2010/03/24

「傷痕歷史與轉型正義」座談會 逐字稿-總統府國策顧問 許博允先生

總統府國策顧問 許博允先生:
各位大家好,我想這件事情我正好也覺得是個蠻遺憾的事情,因為我自己從事文化工作、藝術創作幾十年了,我自己也是受難家屬,我祖父是被關兩年多,但他關的地方現在都不見了,變成吃喝玩樂買東西的地方,所以實際上我覺得從某種觀點來看說,這個地方可以留下來讓我們子孫做一個警惕,可是我每一次經過人權園區,我看到拉箕會收藏,我心裡非常的嘔,覺得政府為什麼不把這個地方徵收起來做一個公園或種植些樹木,讓我們一進來這個地方就會感到情緒上的沉澱,可是來這裡的路要繞過橋又要拐,其實也跟台灣人權奮鬥史,這種曲折的複雜心情很相似,又這個事件我也有參與,再加上與藝術界相關,然後陳嘉君又是我們的好朋友,王壽來也是我的好朋友,總總的情況下,當初我就很氣,在8月14日我氣我自己在反對做這個展示時我不夠強烈,雖然吳乃德先生覺得我很強烈,可是我覺得依我的個性我應該更強烈的來阻止,我是覺得這個狀況,才造成這樣子的結果,我自己也有責任,所以我先這麼說,其他的我想我們今天的主題談到傷痕的歷史跟轉型正義對台灣非常的重要,以及我有參與到烏克蘭的人民運動,也參與到菲律賓的人民運動,韓國的我也看到人民反抗,當然六四天安門我也有參與,包括我到馬其頓去,看到南斯拉夫他們的狀況,所以我覺得從某種比照上面來講,我覺得我們其實也沒這麼嚴重,看看中東天天有人死亡的強烈情況,我們台灣還是比較溫和的,所以想試圖去打破這個主權或是這個提權的問題,我想好日子還是指日可待,可是我們在這處理的過程中我覺得有一些枝節,很多事情不能主觀性判讀做無限上綱,雖然這件事情我們說藝術輸了、文建會輸了、人權輸了,可是我希望我們經過這一個衝擊之後將來是我們子孫贏了,我們更清楚的是非觀念也透明了、更清楚了,也讓我們的後代有一個很好的教育警惕,謝謝。


  綜合會談
  許博允先生:

我想大家都從歷史角度,我想也從藝術的角度談一下,首先我必須以我自己的專業的這個立點來講,我認為這一次藝術議題被無限上綱到我不能忍受,我跟谷芳在想我們這一代我很少說自己是藝術家,我都說藝術從事者或工作者,因為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創作還不夠,我回溯兩百年前有一個貝多芬,他本來要寫一首交響曲是獻給拿破崙,那他知道拿破崙是一個獨裁者、是一個威權的,跟別人講的話跟年輕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時候,他當場非常生氣,改名叫做英雄交響曲。一百多年前芬蘭的西貝流士在芬蘭跟俄羅斯戰爭的,那一場非常悲慘的戰爭芬蘭輸了,可是他寫了芬蘭頌,之後,沙皇聽到芬蘭頌就去追根他的動機,結果沙皇反而是感動了,把國土還給芬蘭,過了七年之後,我們知道西班牙有個大畫家叫做哥雅,是皇帝的御用畫家,當皇帝要他去各地畫他了不起偉大的這個政績,他畫回來了多是惡吏去徵稅、狗去咬農民、搶東西的,他到年終的時候決定不畫彩色的,都是畫黑白的。一個藝術不是現在我所看到的高度跟深度價值就是主宰著這個藝術,所以我在這裡也要呼籲說不要因為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草繩,就像嘉君說的這個,她自己雖然不是藝術的從業者工作者,我們知道她很有這一方面的天分,我很欣賞她的室內裝潢,可是對我來講這一次的藝術是一個裝置,也是一個裝潢藝術。在這當中,林濁水剛剛也提了說,游文富是非常深切這個含意,而且我甚至已經研究他的整個一生,所以我在這裡覺得他自己落入這個不能避免的問題,我們只能說剛簡學義講的,文建會是一個無知文盲,這一次文建會確確實實是錯了,我在這裡我要再延伸我當初回去那個聘書事件,我在這裡希望盛主委跟王主任立即停止這個展覽,學習貝多芬的精神,這個園區應該要把汪希苓另外切割,他們不叫人權園區,這是完全是另外一塊區塊,甚至可以移走。
我最後講,你剛講升格文化部錯,變文化部是降格,文建會的委員會是各部長都是委員,他們是在各部會之上,所以文建會取消變文化部那是降格,另外,我也必須要跟陳建仁剛剛把美國拖進來,美國新聞處我其實是蠻感激的,另外那個第一次在那裡demonstration,朱銘、洪通、柯錫杰、吳靜吉、我的作品很多都在,那個時候我沒有地方展覽,尤其現代音樂來講,美西電台我們是被禁止的,因為在一個威權時代那個不叫做音樂,我想谷芳知道我在那個時候所謂前衛,我現在也覺得現在的年輕人也前衛不到哪裡去,所以不要藝術無限上綱,拿來變成一個不能碰,藝術只有好或是壞,所以在那個當中只有對或是錯,我想在這裡是必須要奉勸,這些我看都是我的晚輩都是很清楚,我一直忍著不講,可是不要拿著藝術來無限上綱,我想人權受難那麼痛苦絕對比藝術家的什麼歷程痛苦的多,他們都有某種的制約跟致歉,知道人世間是非常多,所以阿凡達是展現了真的這一部電影,如果我以前看什麼大地跟人,人群跟自然全是會反撲的,所以我在這裡希望,下個禮拜就請把它停展、撤除。

(林濁水先生語畢)
許博允:
  我再補充一點,實際上游文富沒有權力拆,是文建會才有這個權力,因為這個裝置藝術我看了那個表非常清楚,權都在文建會,游文富只有一個人格權,其他的所有權都是在文建會,那文建會不願意拆就是表示他覺得這個是對的作品,那請問你這個是對的作品嗎?那這樣的情況底下,我覺得王主任在這裡,我希望他一定要立即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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